九月廿八日
我只是沒問@與魔鬼的對話‧十九她:可有記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他:十一月十九日。
她:不是,那是第二次。
他:一定不是。我很記得那天是十一月十九日。
我沒有問他那天發生甚麼事情令他記著這日子。
她很久沒笑過,最後一次是在數世紀前。自她以前的他離去那刻,秒針停了,發條沒動過半分,傷感膠在半空。昨夜,一頓晚餐一些對話一對不能動識的眼神一張下巴微上撬的成熟臉一段車程一路聽著他細數與兒子的瑣事一縷嗅不到的煙味,四小時的分秒飛逝。
她:第一次見你,你穿著如今天,第二次比較花。
他:在那處?
她:你記得我的模樣嗎?
他:一雙老遠都看到的大眼睛。我呢?
她:很高很高,抽很多很多的煙,一手抓起他人的頸腔打架去。不過那是第二次的事。
他:原來我給你的印象那樣差。如果我見過你,我肯定記得的。
她第一次看到他時,她正想離開,她很怕朋友經常性介紹男伴給她,一聽到類似的說話,她便會悄悄溜走,酒肉池中能遇到正經的人實屬小數,,因此,她的步伐加快,可是,這次朋友發現她的離開,手抓得更緊,唯有速速握手敷衍了事。
第二次見面,她連他也認不出來。
三個多月後,他們通過數次電話幾個messages交換幾個眼神看過他非常可愛的兒子幾張相片,吃過一頓飯。
她知道他的不多,他問,她答,她想說的都說了。他問她的,很多。她知道他兒子的比他的多。她臨走時對他說:小朋友,多謝你請我吃飯,下次叫你的爸爸一起來罷。
她:我像在跟你的兒子吃飯。
他:你沒問的,我便不說。
我:那麼,以後你問的,如你能回答同樣的問題才去問。
她不會問不應該問的,要說的,他自動會說出來,不想說的,問也未必會有答案。
那夜,兩個不同的人記著不同的一個他倆初遇的日子,她看著他只管問只管抽煙,她卻聽不到抽煙者的煙味。
16jan2005 S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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